装修小编 发表于 2018-12-10 10:36:01

李小柱


      一九六九年,陈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,陈生父亲是个四十出头的人,过去是个经商的,曾是北京某商店外勤,刚从北京被赶回老家二年,身板不行,所以干起农活来还是很怵的。队里分粮食,人家都是肩一拱,一口袋粮食扛着家走。而陈生父亲扛不走一口袋粮食,粮食过完秤,他得去借小推车,把粮食运回家。但是小推车得到生产队的队部去推,队部离粮食仓库很远,推一趟车回来,起码得一个小时左右。粮库保管员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,长得精瘦但健壮,个头有一米七三左右,面模挺受看,浓眉大眼,眼光很有精神,说起话来嘎嘣响脆,他叫李小柱。李小柱看了看陈生父亲说道:“大叔,这一百多斤粮食,还用小推车,您等会儿,分完粮食我给您扛家去。”
      陈生父亲当然不敢有这样的奢望,自己是个臭资本家,是个被改造的对象,怎敢让一个贫农的子女给自己扛粮食呢,于是说道:“不用了,我这就推小车去,你给我看着点就行了。”
      李小主急红脸说道:“这点活儿算啥!您不用,您稍微等会儿。”
      陈生父亲看他急成这样,就不太坚持了,怕李小柱认为自己太涩样儿,而得罪李小柱。
      李小柱分完粮食,把库房门锁上,走到粮食口袋前,对陈生父亲说:“您搊我一把。”说完,他猫下腰,把自己的肩膀顶在口袋的中间,双手搂住口袋底,父亲猫腰抓住口袋底,往上一抬,李小柱一直腰,口袋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,他又掂了一下,把口袋前后放均,随后就迈开双腿朝陈生家走去,没用十分钟,就到了陈生家,他一猫腰,过了门框,然后把粮食口袋放在了炕上。
      陈生父亲感激地让道:“坐会儿,休息会儿,抽支烟。”
      李小柱,面不改色,气不喘,说道:“这算啥?我不待着了。”说着话走出了家门,陈生父亲急忙追出去,喊着:“谢谢!”
      李小柱头不回的朝院外走去。陈生看着李小柱这么轻松的把一口袋粮食扛进了家,他好羡慕,他想,我什么时候长大了,也能这么轻松的扛起一袋粮食,帮家里干活。陈生更是对李小柱那种热情和助人为乐的为人很佩服,陈生母亲深受感动地对陈生父亲说:“这小伙子挺实诚,人家不怕你是资本家。”
      陈生父亲笑了笑说:“孩子不赖,挺热心,见面,老是说话。”
      有一次,学校让每个学生拾粪,每人拾一筐牛马粪,交到学校,学校用在学农用的田里。到哪里拾粪?说实际的不用说学校的每个学生都拾粪,就是平常不是这样大规模的拾粪,都不好拾。有的学生为完成任务,就到生产队里的粪堆上撮一筐,送学校去。陈生也想不到这点,就是看见人家搓了,他也不敢,那可是偷生产队的粪,被抓住了,非得挨批。
      陈生没办法,就用木锨挑着土篮子,扛在肩膀上到村里马车走的地方瞎转悠。道上干净得很,别说有牛马拉的粪,就连羊屎蛋都没有,当陈生走到了村西头,他突然发现一片白地里,有好几滩牛粪,足够一土篮,陈生急忙跑过去,放下土筐,拿木锨就往筐里装牛粪,装满以后,挎起土筐,就往地外走。
      刚走到地边上,从地边的小钢磨房里走出了李小柱,他大喊道:“干什么呢?上地里拾粪来,把它放下!”
      这一喊,吓了陈生一跳,陈生愣愣的看着李小住,李小住走过来,抢过陈生的土篮子,把粪倒在了地里说道:“地里不能拾粪。”
      陈生没有理他,拿起了空筐和木锨,扭头朝地外走去,心里骂道:“你管的着吗,你算干啥的?”
      一次,队里放电影,是《白毛女》。当看到杨白劳被黄世仁逼死的时候,有人说:“扯淡,要我早一把火把黄世仁家烧了!”陈生听了,吓了一跳,心想谁这么大胆说这说话。陈生回头一看,是李小柱,他正站在陈生后面,和一个同伴说话。陈生赶紧移到离他远一点的位置,免得李小柱这又鲁又愣的话惹来麻烦。
      数年过后,生产队解散了,李小柱就在大队找了个帮忙的差事,帮助电工收电费。他本村有个二姐,叫李芬,他二姐和二姐夫两口算是能干的。在家办了个纸张加工厂。就是进行拓印顶棚纸。顶棚纸是糊顶棚用的面纸。它的加工很简单,就是在白纸上刷上一层胶,然后再刷上一层大白粉,大白粉是一种矿物质,这样的纸叫大白纸。然后在事先刻好向日葵图案的花木板上涂一层胶水,把大白纸放在胶板上,用棕刷子一刷,大白纸挨着胶板那面,就粘上了胶,再在有胶的这面,用棕刷子沾银粉,刷上一遍,大白纸就变成花纸了,这张纸就成成品了,银粉也是一种矿物质,颜色是微黄,实际叫它金粉更恰当。那时农村刚刚富起来,人们美化室内环境,让室内变得清洁、干净、光亮的愿望很强烈,糊顶棚就是一项重要的内容。因此糊顶棚的家很多,买卖很兴旺,李芬干了几年的加工顶棚纸,便富裕起来。李芬,有一个儿子,一个闺女,现住的是三间房,为了儿子,她想再要一块房基地,于是向大队申请房基地。但是大队的房基地已经很少了,所以没有批给她。李芬两口子不甘心,想尽各种办法,包括请吃大队干部,托说和人,但是房基地确实紧张,还是没有弄到。现在村里能够使用的地只有大坑。大队答应,谁要大坑,随便要。可大坑太深,把大坑填满用的土,就得花不少的钱。李芬家还没有这个实力,所以不敢要。弄不到房基地,她就又想出能不能换一个五间房的地方,来满足她有钱了,想扩大宅院面积的愿望,但是也没成功。谁会用五间房的地方换你三间房的地方,就是你给人家补钱也不行,因为房基地几乎批不出来了,要是把自己的地方换小了,以后很难再找回来。
      村里想盖房的人很多,一个比李芬家更有钱的人也想盖房,同样也申请不到房基地,于是他要自己填大坑盖十间房,这个人就是陈来。这样,其它村民虽然有意见,有意见也没用,你也可以填,你没钱,填不了。对陈来,大队对他只有一个要求,必须把原有房基地退出来。陈来答应了大队的要求。

      陈来退出的房是三间房,李芬家想要这房基地。李芬要,就得退出她现有的房基地,因为她不能占有两块房基地。如果要是对换,对于李芬来说,三间换三间,意义不大,她也不会换。陈来的三间房挨着陈生的两间房,陈生刚结婚不久,房子里新装修的,还垒了院墙,盖了厢房,独门独户,两人都在外上班,有点自足自乐。

      不知谁脑子好使,想出了一个主意,把陈来家的房給李芬家,把李芬的房和陈生的房对换。这样李芬就可得到两处相连的宅子,房基地就变成了一块五间房基地,这样就顺理合规。
      这样,李芬就多得了两间房基地,大队能同意吗?还就同意了,当然这里有李芬酒没少请的原因,听说也有李小柱媳妇的原因。村书记和李小柱的媳妇有来往,这些都是道听途说,只是人们一种猜想和怀疑。
      这种只管满足自己的私人欲望,而根本不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和利益的事,在农村是时常有的事。村里的几个头儿和李芬商量后,决定派村长去找陈生。村长是一名从工厂退休下来的干部,身体还好。当村长,可以领一些补助,也算发挥余热吧,陈生和他儿子挺要好,所以村长和陈生说起话来会好说一点。
      找到陈生,村长说:“生头儿,大爷找你商量点事?”
      陈生听村长这样客气,便说到:“啥事?您说吧。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听说你的街坊填大坑要盖房的事了吧?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听说了,人家有钱,与我有啥关系?”
      村长笑眯眯,幽默地说:“他不是你街坊吗?”
      陈生没有明白啥意思,不在意地说:“街坊咋了,人家有钱也不给我!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你看,你住两间房,小点,村里想给你调成三间房,怎么样?”
      陈生一听,这是好事呀,但他知道这不现实,于是说道:“还有这好事轮到我?您上哪调去?”陈生怀疑这里有什么算计。
      村长笑眯眯的说:“还不相信大爷,大爷还能害你?”
      陈生看着村长那咪咪笑的样子,心想:你是一个和事佬,你倒不会害我,但也不会为我想,他于是说道:“咋回事您就直接说吧。”
      村长不笑了,说道:“你知道李芬吧?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知道。”
      村长接着说:“是这样,你街坊的房给李芬。”
      陈生立刻说道:“我不管,村里爱给谁就给谁。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你听我说完。李芬有两块房基地不符合规定,上面不会批的。她想用她的三间房和你这两间对换,你看,这样两家不就两全齐美了?”
      陈生听了说道:“用她三间换我两间,大队同意了?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同意了,我来找你商量,就代表同意了。你不吃亏!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不吃亏,我不换。”
      村长有些感到意外,他瞪眼问道:“为什么,人家用三间换你两间,按说你多了一间,还不同意?”
      陈生问道:“这房是我的不?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当然是你的!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那就得了,我不换!”
      村长问道:“你说说为什么?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她李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她换完了,这五间房一连痛快了,我不痛快。”
        “为什么?”村长又问道。
      陈生说:“首先,她那三间地方排水多困难,说不好听的,那就跟一个小王八坑似的,我这两间,院子里下雨存的下水吗?”
        “这倒是!”村长点了点头。
      “其次,我房前面是宽宽的大道,她房在村中间,那道多窄,进出车不痛快。”陈生说道。
      村长看着陈生笑了笑说道:“你小子还有点脑子,李芬也看上了这点,你也不搞副业,进车痛快不痛快怎么了?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不搞副业,走的还痛快呢,非得搞副业有车出入才行?”
      “要不,人家怎么甘愿用三间换你两间呢?”村长说。
      “她甘愿,我不行,我不图她那三间,我只图下雨不存水,进进出出痛快。”陈生说道。
      村长有些尴尬,说道:“我本想这事儿,你一定痛快的答应,没想到不行。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我还没说完呢,我这屋都是新装修的,我搬到她那儿,还得从新装修,我没有钱再装修,所以不行。”
      村长看了看陈生的屋说道:“倒是挺干净的,她那屋也行,都是住人的屋,也挺干净的。”
        陈生笑着说道:“再干净也没有我这干净。”
      村长点着头说:“那是!那是!”村长说完,在屋里转了一圈,然后板着脸说:“你还是换了吧!”
      陈生一看村长要来硬的,心里有些火了,于是说道:“您来,是商量来的吧,不是来抢的吧!”
        村长虎着脸说道: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?”
      陈生让道:“您喝水不?”其实,他这是在催村长走。
        村长摇了摇头。
      陈生笑着说道:“村长,你喝了李芬多少顿酒,老替人家说话?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你说大爷缺酒吗?大爷退休钱,喝酒喝得了吗?”
        陈生开玩笑地说:“喝人家的酒香!”
      村长笑了笑说:“你这孩子净说大实话,得了,不行,我也不呆着了。”
      陈生笑着送村长说:“回去让她再想别的办法,我这不行!”
        村长边往外走便说道:“回再说。”
      陈生没把此事放在心里,他想说不行也就得了。
      过了几天,书记又找上门来。他对陈生说:“这不挺好的事,你怎么算不过账来?”
      陈生问道:“书记,不管这事好不好,我不换,这总行吧?”
      书记瓷了瓷眼,说道:“别介,这样,你开个条件,让她搭点钱,既然她那么的想换吗!”
      陈生说:“我没想要钱,我就是不想换,她那房排水困难,要是下大雨,我上班不在家,把房淹了怎么办?”
      书记说:“那地方是排水困难,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,你开个价吧。”
      陈生看这意思这事必须得同意,如果要是坚决拒绝,得罪了书记、村长还有其他人,于是陈生随口说道:“三千,她要同意,就换,不同意就拉倒。”陈生只是随便要了个价,想把书记吓跑。
      书记听完,立刻说道:“行,三千就三千,只要你有价就行。”
      陈生听书记一口答应了,他还真的有点后悔了,但是也没法,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反悔,于是硬着头皮说:“那就这样吧。”但他心想,李芬没准被吓跑了呢。
      书记走了,陈生认为这事,百分之八十没根,也就放下了。
      过了几天,村长找他,让他去签协议。
      陈生问村长:“她同意了?”
      村长说:“她不同意,你不换,她就得同意。今天晚上,到她家签协议。”
      陈生听了点了点头说:“那好吧!”到此,陈生想不换,也不行了。
      到了晚上,陈生来到了李芬家。李芬家摆了一桌酒菜,意思是签完协议喝一顿。来的人还有李小柱、李芬的大伯子、村长、书记、大队会计。大队会计很快写了一份协议,协议内容包括换房和房基地内容,迁出迁入时间,补偿内容等。当着李芬、陈生、陈来三家把协议念完。三家都同意。会计说:“李芬,你把钱交给陈生,三家签字,就算完事。”
      李芬拿出了三千块钱,舍不得放手,于是说道:“陈生,你一口三千,也不让我们还个价,我觉得我们太没面子。”
      陈生看了看李芬心想:给她个面子吧,于是说道:“你说给多少。”
        李芬说:“少给一百块钱,咋样?”
      陈生点了点头,同意了。李芬把拿出的钱抽出一百元,递给了陈生,说道:“你数数!”
      陈生数完钱,说道:“正好。”随后放进了兜口。
旁边坐着的李小柱,脸阴沉并红红的,看着陈生把钱放进兜口,显得很嫉妒。
三家签完字,三家各拿了一份协议。村长张罗道:“这回该喝酒了,事情圆满结束。”
陈生对书记、村长说到:“你们喝吧,我回去了。”
      书记说:“回去吧,兜里还带着钱呢。”
      陈生走出了李芬家,回家了。
      过几天,按照协议开始搬家了。李芬家搬到街坊陈来家,陈生过去看了看。许多东西放了一当院,乱糟糟的,看见大衣柜的穿衣镜碎了。陈生问道:“这衣柜玻璃还弄坏了?”
      李芬看了看陈生说道:“你那天走了,我弟弟喝着酒就和陈来打起来了,陈来拿起凳子就拽,凳子没拽着人,拽大衣柜玻璃上了。我们大伯子劝架,还被打了一拳。”
陈生不明白,随口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打架?”
      李芬说“我弟弟李小柱说给你这钱很冤枉。陈来说:‘你姐姐不冤枉,还多得两间房基地呢!我才冤枉呢,让出三间房基地,还得自己花钱填坑。’李小柱说:‘你冤枉啥?你自己乐意,一下子得十间房基地。’
      陈来听了,很不痛快,立刻瞪眼说到:‘我他妈乐意,你姐姐不也乐意吗?’
        李小柱说:‘你跟谁他妈他妈的。’
      陈来说:‘就跟你,你算干啥的,你姐姐都没说冤枉,你这瞎喊什么?’
      李小柱说:‘我就喊了!顶数你不是人揍的,你有俩钱,就觉得了不起了!’说着就把手中酒杯里的酒泼向陈来,陈来是那吃亏的人?拿起凳子就朝李小柱扔去。李小柱一躲,凳子砸衣柜玻璃上。”
      陈生听完说道:“不乐意,就别换吧,还至于打架?”
      李芬说:“我们乐意,就是李小柱看的不忿。”
      陈生叹了口气说:“看这酒喝的,我得是先离开了。”
        过了些日子,几家的房都换到位。
      陈生又把李芬家的房从新装修一下,才住了进去。
      过去了近两年,陈生为上下班方便,买了一辆新摩托车。一天下午下班回家,打开了院门的大锁,进了门,看见房屋的门被撬开了,他感觉可能进了小偷。陈生立刻支好了摩托车,进了屋,见柜子打开着,他急忙看了看柜子里面的东西,一台照相机没了。又检查了一下其它东西,没发现丢什么东西。
      陈生走到当院,沿着前面的院墙看了一遍,发现南院墙上的砖头掉下一块,他明白小偷是从这里进来的。他来到了院外,看到进小偷的地方靠近墙的下面有两道车轮印。陈生明白,小偷是从这地方站在自行车上翻墙进去的。陈生又走回了当院,他想:偷东西的是谁?家里也没有现金和贵重东西,他来偷什么?偷摩托车来了?自己的摩托车随身骑着,能偷走吗?要是那样,看起来还是附近的人干的,外边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新买摩托车。这时他看到前面街坊的后门开着。陈生来到前面街坊家,对坐在外屋择菜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问道:“高老婶,我家进小偷了,您知道吗?”
      高老婶眼光惶惶的看了看陈生急忙说道:“不知道,刚才李小柱他们还坐这呆着呢,坐半天,刚走。”
      陈生看到高老婶的那种逃避眼光觉得不对劲,心里想:难道是她干的?陈生又否定了这想法,高老婶不可能,但高老婶那种逃避的眼神让他不理解。
      这时。李小柱从外面走了过来,他对陈生说:“该交电费了。”
      陈生看了李小柱一眼,看到李小柱正在观察地看着他,陈生也没在意,随口问道:“多少钱?”
        “三十多。”李小柱回答道。
      陈生随手从裤子的屁兜里掏出了一沓钱,拿出一张五十的递给了李小柱。
      李小柱接过了钱,看看真假,说道“怪不得......这钱随身带着呢!”
      陈生没听明白,怪不得什么呢?于是他说道:“是,家老没人,放家让人偷了怎么办。”他说到这儿,故意对李小柱说:“今天,家里就进小偷了,要不是我带在身上,今天连电费恐怕都交不了了!”他说完,看了看李小柱,心想:难道你是小偷,在我家里找半天钱没找到?
      李小柱怪自己差点说溜嘴,没接陈生的话头,而是收完电费,转身走了。
      陈生望着李小柱的背影心里疑惑地想,不可能是他进院子吧,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他又想起了李小柱给他家扛粮食的情景,立刻打消了这种怀疑。
      陈生报了案,警察来家看了看,也没说什么,然后走了。陈生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家里经常没人,进小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自己以后要提高警惕就是了。
      事情大概过去了三个多月,道上碰到了陈来,陈来说:“你家进小偷,小偷是韩一生,就是李芬的儿子,李小柱的外甥,这回,因为偷摩托车被公安局抓进去了,这回少判不了。”
      陈生感到很意外地说:“是吗?那孩子我只见过他一面。”停了会儿又说:“偷我家,他能偷什么?真是的,那孩子怎么不学好?”
      陈来说:“我估计他是朝你新买的摩托车去的。”
        陈生点了点头说:“有可能。”
      陈来又说:“我想,偷你们家,也可能是他舅舅李小柱出的主意。”
        陈生问:“为什么?”
      陈来点了支烟说:“为什么,换房那天,李芬给你钱,他就气不忿,他说这是我给你出的主意,这一看你买摩托车了,心里更是气了,借着收电费,到各家串游,看你家没人,正好。”
      陈生听了,立刻想起了那天正是李小柱收电费,陈生有些相信地说:“你说的,还真有可能。,听高老婶说,那天李小住在他家后门口那坐半天呢!”
陈来说:“是不是,你提防得点吧。”陈来说完走了。
      陈生琢磨着陈来说的话,他还是有点不太信,不信李小柱怎么是这样一个人。
      过两天,派出所给陈生来了通知:说他家的盗窃案已破,但是照相机追不回来了。并说那天偷东西的人是韩一生和一个同伙做的。当天偷的时候,李小柱给他们放风,就坐在前院高老婶的后门坎上。陈生听了,不明白李小柱为什么这样做?这不是害了他外甥,韩一生刚刚十七岁。也许真像陈来说的:李小柱对上次换房还在耿耿于怀,因而鼓动韩一生偷窃,这样解了一时之气,可害了韩一生的一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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