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修小编 发表于 2018-12-3 09:33:34

图文并茂:《道藏》中有图有书的《山海经》


《山海经》素以瑰奇怪谲、闳诞迂夸著称,多谓其言怪异倜傥、荒诞不经。
但是,因为《山海经》一书讲万年故事、列千百精怪,让人拍案惊奇,所以世代不乏对它的关注。


据现代学者的考订,《山海经》编纂成书年代大致在战国时期,但其中有不少的内容是源自很古的传说资料,它不是出自一人之手,也不是作于一时。
《山海经》包含的内容十分丰富,是研究我国上古社会的重要文献,被称为“中国古代一部综合性的百科全书。



《山海经》是中国第一部记述古代志怪的古籍(资料图)
《山海经》还是一部我国古代最早记载山水为主的地理著作之一,其中杂有大量的神仙故事,我们知道,山是道家由人转仙的神圣场所,山水成为他们寄居成仙的处所。有浓厚神仙背景的《山海经》,因而被收入于道家经典汇集的《道藏》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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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图有书的《山海经》
《山海经》最初是有图的,即《山海经图》。晋郭璞曾作《山海经》图赞,在给《山海经》作注时说“图亦作牛形”、“在畏兽画中”、“今图作赤鸟”等。
晋山水田园诗人陶渊明亦有“流观山海图”的诗句,可知晋代《山海经》尚有图。可惜陶、郭所见到的《山海经》古图已经遗失了,而文字却流传了下来。


在《山海经》的经文中,一些表示方位、人物动作的记叙,明显可以看出是对图象的说明,如《海内南经》“海外自西南陬至东南陬者”,或“海内东南陬以西者”。

又如《大荒东经》记王亥:“两手操鸟,方食其头。”《海外西经》载“开明兽”“东向立昆仑上”,《海内北经》谓“食人从首始,所食被发”这类对动作的叙述,应该是依图而记的。


因此,《山海经图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。




长沙子弹库出土的战国丝帛“图书”(资料图)


“山海经图”这种依方位绘画出神怪形像的图,我们尚可在战国帛书中见到。比如上世纪三十年代在长沙子弹库战国楚墓出的帛书。
帛书四周绘十二神物,旁边的注文是对它的解释,李学勤先生早曾指出“其格式和《山海经》是很相似的”。
陈梦家也说这些彩绘是“类似《山海经》的人、兽图象”。
说明其所绘都可以在《山海经》中找到相应的记载,例如帛书正下方的“三首人”很明显与《中山经》、《海外南经》等所描述的三首人是一致的,可见三头人或神为古来的传说。


凡此皆可说明上古时代先民关于神灵精怪的传说,在战国时期依然流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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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在书先,书乃是对图的释读


明胡应麟曰:“经载叔均方耕,灌兜方捕鱼,长臂人两手各操一鱼,竖亥右手把算,羿执弓矢,凿齿执盾,此类皆与纪事之词大异……意古先有斯图,撰者因而纪之,故其文义应尔。”


应龙(资料图)



这段话清楚地道出了《山海经》中“经”与“图”的关系,是先有“图”后有“经”。
  现存的《山海经》是《山海经图》的释读文字,研究中国神话的学者袁珂先生说,《山海经》“因图以为文,先有图画,后有文字,文字仅乃图画之说明”。
  

  当人类进人原史时代后,史前时期那借助图画以表达思想,后又发明了文字,往往将当时的“祭语”、“歌辞”记录在旁。
于是就形成了原史时代“图画”与“文字”相结合的“图书”传统。中国夏商周三代,当时的文字,有许多是配合图画的,古之为书,有图有说,《周官》地图,各有掌故,是其证已。

需要说明的是,并非先秦秦汉时期的所有文献都是配图的。就现有的资料考察,只有那些涉及宗教祭祀、社团集会的内容才会有“生动的画面”与“文字解说”,从而构成完整的“图书”。

例如有关天体宇宙起源及其神灵的探索思考、对山川地理特征及其神怪的敬畏祭祀、对有关图腾崇拜与祖先起源的回忆歌颂等。


至于先秦秦汉时期的议论说理文如诸子散文之类,自然是不配图的。这些文献只能称“书”,而不能称“图书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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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存的《山海经》图书


天马(资料图)


那么,《山海经》里今已不见的“图”应当是什么样子的呢?历有很多学者对山海经图的介绍,清代注家郝懿行在《笺疏叙》中说。
  《后汉书·王景传》云:“赐景《山海经》、《河渠书》、《禹贡图》。”是汉世《禹贡》尚有图也。
  

  郭(璞)注此经,而云:“图亦作牛形”,又云:“在畏兽画中”;陶征士读是经,诗亦云:“流观山海图”,是晋代此经尚有图也。


《中兴书目》云:“《山海经图》十卷,本梁张僧繇画,咸平二年校理舒雅重绘为十卷,…”是其图画已异郭、陶所见。今所见图复与繇、雅有异,良不足据。然郭所见图,即已非古,古图当有山川道理。


今考郭所标出,但有畏兽仙人,而于山川脉络,即不能案图会意,是知郭亦未见古图也。今《禹贡》及山海图遂绝迹,不复可得。

刑天(资料图)
其中的信息大概有,首先郝懿行认为《山海经》存在古图有二,其一为汉世之图,其二为晋代郭璞注《山海经》、陶潜写诗时见到的图,似乎与最古老的汉世之图也有所不同。又据《中兴书目》,梁朝画家张僧繇曾画《山海经图》十卷,宋代校理舒雅于咸平二年重绘为十卷。
  其中与郭璞、陶潜所见的(山海图)又不相同。郝鼓行所说的“今所见图”,指的是目前见到的明、清时期出现与流传的《山海经图》,明、清古本中《山海经图》同样“与繇、雅有异。”
传说中的禹鼎图、汉所传图、汉世之图和晋代陶潜、郭璞所见之山海图均已亡佚。



白鹿(资料图)


而张僧繇、舒雅画的十卷本《山海经图》也不复可得,没有流传下来。所以三种山海经图中,有两种均已失传,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大多为明清时代绘画与流传的图。
明清之际,《山海经图》在全国各地广为流传。现代文学家鲁迅喜欢读《山海经》,他说:“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,看起来,确是人面的兽;九头的蛇;一脚的牛;袋子似的帝江;没有头而“以乳为目,以脐为口”,还要“执干戚而舞”的刑天”、
“玩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,但一坐下,我就记得绘图的《山海经》”鲁迅后来还买了石印带图《山海经》其中有郝懿行的注,每卷都有图赞,绿色的画,字是红的,比那木刻的精致多了。


可以说,图画版《山海经》给年幼的鲁迅为以后的创作之路插上了想象的翅膀。

(编辑:见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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